賀擎舟有些煩躁地扒了扒額發。
「也不是狠,但我不決絕一些,他們父女倆就會一直拿這做文章,我沒那麼閑天天去澄清。」
「而最重要的,是我不想你再被人指指點點,也不想你再誤會我了。」
這陣子,賀擎舟偶爾回想盛晚溪回來後的一切,不難發現,陸梓柔每次都會恰好出現在他與盛晚溪的感情轉折點上。
當然,陸梓柔會做出那麼多讓人誤會的舉動,很大原因,是他的縱容。
他所戴着的好朋友濾鏡,把陸梓柔所有不|良居心和白蓮花嘴臉,全部都過濾掉了。
他甚至,因此而怪責盛晚溪不夠大方,太計較。
而正是他的這副好朋友濾鏡,讓他與盛晚溪,再次走向分手。
「我那是誤會嗎?是你自己拎不清,盲目相信損友。」
聽他提起以前,盛晚溪不由得氣哼哼。
賀擎舟忙道,「是,是,是我拎不清,自己女朋友不相信,非要去相信心術不正的損友。」
他一邊哄着,一邊把手機解了鎖,點開,遞到她面前。
「吶,你看看,有了這條聲明,她以後,就不會再作妖了。」
盛晚溪接過手機,便看見他在社交平台上用大v號發的聲明。
「過去二十多年,感謝陸敬培先生和陸梓柔小姐對我的幫助和扶持。但天下沒不散的筵席,最近,我與陸敬培先生及陸梓柔小姐因一些理念產生巨大分歧,從前種種美好,在此畫上句號。往後,願彼此各自安好,從前事莫再提。」
聲明關閉了評論功能,避免底下腥風血雨的慘狀。
「你這聲明真夠狠的,這是要把他父女倆往絕路上趕啊!」
盛晚溪也是這陣子才知道,陸氏陷入了危機,資金鏈幾近斷裂。
大概正是因為這個,陸梓柔才會如此着急想要套牢賀擎舟吧。
賀擎舟臉色凝重,「不是我把他們往絕路上趕,是他們把自己一點點趕到了絕路。」
陸氏資金危機的事,賀擎舟一直知道。
一開始,他是真心實意去幫父女倆。
才會有了陸梓柔上任後,他讓王凡羽陪着她,幾乎是手把手教她,並給她介紹了不少人脈。
直到他察覺父女倆貪婪的本性,他們並不滿足於這些幫助,他們真正的目的,是要控制他。
他才一點點地,把自己抽離出來。
他試着站在旁觀者的視角,終於,漸漸看清了陸家父女的醜陋嘴臉。
「那你挺厲害的,今天還能安然回家。」
賀擎舟明白她的暗示,如實回她。
「陸敬培在大堂堵了我小半天,我偷溜回來的。」
賀擎舟決絕的做法,讓盛晚溪心裏舒服了一些。
她把手機還給賀擎舟,然後作了個簡短的評價。
「幹得挺好!」
賀擎舟認真瞧她的神色,不像是生氣樣子,稍稍鬆了一口氣。
他湊近一些,捧起她的臉,盯着她的眼睛,神色認真地問。
「那是,不生氣了?」
盛晚溪大大方方點頭,伸手用力擰擰他的臉。
「嗯,你這一波應對漂亮,暫時不氣了!」
盛晚溪氣消了,身世危機也解除了,便安心看起報告來。
賀擎舟湊一塊看,遇到她不懂的,就耐心給她解釋。
「對了,告訴你一個好消息。」
盛晚溪抬頭看他,「關於航航的?」
賀擎舟點點頭,「對,許叔前陣子給一名十五歲的少年做了手術,那位少年的病況比航航要複雜一些,術後情況良好。」
盛晚溪眼裡現出些驚喜,「那航航治療的年齡,也可以提前不少,對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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